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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修龙岩族谱小引(1620年)
作者:见宇等
原载:兰溪儒学
发表日期:2023-08-28
按黄氏之谱,自潭渡东京光禄大夫讳贞者,尝修而序之,后绍兴工部尚书汉章公又修之,至今居龙岩坦菴公与云山府君亦尝相继操觚,宜统系之最加详矣。然据予族旧谱自仁一府君以前,有讳俊英者始自潭渡来侨居於邑之纯孝乡,俊英生天授,天授生仁甫,仁甫即为仁一府君相逓傅以至於今,迨自六松府君以江西崇义县知县致政归閒日以家乘为事,水源木本必求实据,即赞序诗文尽出已并不假借他人汗漫篇什以为真牒饰也。至校俊英、天授二代谱,谓其生卒履历无所考镜以故不敢模棱沿习姑缺不纪,止据仁一府君为始迁之祖,此固知县公恐踏拜子仪之失而景慕不认狄梁公之雅意也。然终不无致嗟於年华衰迈不克亲自遐稽以慰厥志,迩年众检先世遗书,忽出公手泽乃公序谱遗笔也,争相取视,皆相向骇愕,知公叙谱之心最为痛苦,而以统系源委望之后人者,盖不啻慇匕也哉!爰是二三奋发不惮远搜叩歙望越徼,先公灵於两宗家处得所自出其系乃始唐贞观祁门尉仪,仪创居左田后数世生仲明,又徙居徽之潭渡,仲明传若干世生承奉郎庶。旧谱俊英盖即承奉郎字也,承奉郎生子自修天授,又即自修字也。揆厥至此始知往牒所载固以字传,亦非漫焉无稽之笔矣。参考既真订修尤急今日之役尚可以自己乎?但吾族自龙岩以前代远人遥不能尽列其世,而若左田若潭渡以洎会稽诸派,修法止存其人纪其官。俊英府君虽首自溪北来,旧谱第载其居於乡之里黄坞,越二传遭回禄之变,始再迁於今所居之伏龙岩,故今日修龙岩之谱断当倣知县公以仁一府君为第一世祖,自祁门尉以迄俊英、天授二府君另布之上世宗系图之列亦自足,以志不忘而通仁人孝子不匮之极思矣。等谫劣奋思他有所表树以光前人,愧尚未能而因流求源,因源求委,庶几其在今日乎?若夫贤否善恶劝惩悉遵旧例,非我辈所敢增减也,敬酌之族以付剞劂。
万历岁在庚申仲春之吉
裔孙:见宇、诚德、子简、尚友、中、子嶽、子理、颖、士爕 同百拜叙
翻译:
按照黄氏的族谱,从潭渡的东京光禄大夫黄贞曾经修过并作序,之后绍兴的工部尚书汉章公又修了一次,到现在居住在龙岩的坦菴公与云山府君也曾经相继修订过,应该把族谱的系统弄得最清楚。然而根据我家族旧的族谱,在仁一府君之前,有叫黄俊英的人,开始从潭渡来,侨居在城里的纯孝乡,俊英生了天授,天授生了仁甫,仁甫就是现在的仁一府君,顺序相传一直到今天。等到六松府君以江西崇义县知县的身份辞官回家,每天以修订族谱为事业,水源木本一定要找到实际的证据,即使是赞序诗文都出自自己之手,并不假借他人的漫无边际的篇目作为真实的族谱。到了校对俊英、天授两代的族谱,说他们的出生和去世的经过都没有记录,所以不敢含糊沿用,就空缺不记录,只把仁一府君作为开始迁移的祖先,这本来就是知县公担心踏拜子仪的失误而仰慕不承认狄梁公的高雅意思。然而最终也不免为年华已经衰迈却不能亲自进行广泛的查询而叹息,近年大家检查先世的遗书,忽然发现知县公的族谱遗笔,争着拿去观看,都互相惊讶。知道知县公修订族谱的心是最痛苦的,而把统系源委希望托付给后人,大概是希望不辜负慇拜子仪吧?于是两三个人奋发不辞辛苦远搜到歙望越,到先公灵位所在的两个宗族的家里得到了族谱所出的证据于是开始追溯到唐贞观祁门尉仪,仪在左田后数世生了仲明,又迁移到徽州的潭渡,仲明传了若干代生了承奉郎。旧族谱的俊英就是承奉郎的字,承奉郎生了自修,自修字就是天授,所以自修也就是天授的字。想到这里才知道以前的记录只是以字传递也并不是毫无根据的笔迹。参考既已真实订修更加急迫,今天的任务还可以自己决定吗?只是我家族在龙岩以前年代久远人也相距遥远不能都记录下来,像左田、潭渡以及会稽的各支派,修订法只记录了本人和他担任的官职。俊英府君虽然首先从溪北来,旧的族谱只记录他住在乡里的黄坞,越了两代遭遇火灾的变故,才又迁到今天所住的伏龙岩,所以今天修龙岩的族谱断然应当效仿知县公把仁一府君作为第一世祖,从祁门尉到俊英、天授两个府君另外列出他们的上世宗系图也自然足够用来记住不忘却了。等我们能力不足但想他有所表树来光大前人,惭愧还没有做到却因流求源,因源求委,或许就在今天吧?至于贤良与恶劣善与恶的劝戒与惩罚都完全遵守旧的规则,不是我辈所敢增减的,恭敬地斟酌我家族的情状来刻写。
万历岁在庚申(1620年)仲春之吉
裔孙:见宇、诚德、子简、尚友、中、子嶽、子理、颖、士爕 同百拜叙